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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清…?是,是你么?】
郭杞一时不知所措起来。
『刚那老头还说了,清不知道的——』
【我…是我。】
只听门口那人轻声合了门,提着衣裙,踮着脚尖过来了。
郭杞下意识地向暗处墙角凑了凑,却便是觉得这样动作很可笑,又将一只化脓的脚伸了出来。
【你——】张了口才发现,『该说什么呢。』
【我偷偷尾随父亲来的,】花砚清回头看了看门口,【不过他应该很快就会发现了吧。】
【来干嘛?】郭杞控制着自己的声音,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颤抖,【来看老娘过得好不好?】
花砚清听了这话,深吸了一口气,
【你…受苦了。】
【哈哈,老娘受过的苦可还不多?】郭杞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,【换成别人,早就死了。不过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——托你的福啊。】
花砚清攥紧了衣袖,【我——】
【啊啊,你也不想的,对吧?来呀,看呀,】郭杞爬起来,不顾脚踝上的伤口,直将自己已经溃烂的手臂伸到窗口,【来呀,这是什么呀?对,全——部,都是你的错。】
【想死死不了,可是啊,你看我现在还有个活人样么?】
【老子现在只能被关在这里,吃着奇怪的药来活命,被蛆虫啃咬着伤口,】
【最他妈可笑的是什么知道么?】
【忧——干 他妈的!】
郭杞没有再说话。
一声声瓷瓶被摔碎的声音。
花砚清静静地听着她发泄。
【我求求你——】郭杞跪在地上一片片碎渣上,任凭它们扎进小腿里,【放过忧吧,我只有他了。】
花砚清终于忍不住,让眼泪流进了衣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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